紫式薇子

椒花应知心未改

【穿越向】半生(四十三)

 *平旌回三十年前的梗

*发生在榜一到榜二中间空余的五十年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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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(四十三)暗夜行舟(中)

  

  “只要能迎回景宁的灵柩,我也算尽到了一个使节应做的了。这是我临行前陛下托付我的事,也是公主的遗愿。”


  言豫津说着,将那张看了了无数次的景宁的遗书拿出来,其中简述了自己经历和南楚的现状,信的末尾,她泣血写下了一句:“故国三千里,深宫二十年。”就搁了笔。


  “故国三千里啊……”平旌念了又念,不禁为之动容。


  “豫津,你们在做什么?”正说着,景睿来了,他似乎还有些话要说,一进门看到二人,便停住了脚步。言豫津以目光示意,他立刻心领神会:“平旌知道了?”


  “是。”


  “我无论如何是逃不过去了,毕竟念念是我妹妹。而且,我的家人也所剩不多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景宁她少数几次出宫,总会去找我玩。这是她最后的愿望,我一定给她做完成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景睿,其实你没有必要。”言豫津知道劝他大概率是没用的,但是还是说了一句,“你没有领朝职。”他想把好友摘出去,让他离纷争越远越好。

  可一向很随和的景睿坚定道:“我不为了别的什么做事,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而已,豫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,多谢,我之前那么困难的时候,是你一直陪我度过,如今,也请让我陪你走过这艰难的路。”

  言豫津怎么可能不知道景睿心里想什么,他不愿意置身事外,对自己的朋友情谊是一方面,更多的是因为当年对谢绮的愧疚,景睿虽然不说,但每年谢绮忌日,言豫津都会非常自觉地不打扰他。两个家族的利益倾轧,让无辜的女子做了牺牲品,当年是谢绮,现在是萧景宁,偏偏不巧都是景睿的亲人,偏偏景睿又是极有情谊的人,

  

  对于景睿的情况,平旌也有所耳闻,两姓之子在很多年后也被当成一桩谈事提起过,如今故事的主人公就在自己面前,他的痛苦,他的懊恼,唯有同样失去至亲手足的萧平旌能理解

  所以平旌道:“这不还有我吗?言伯伯不必担心,我虽然年纪轻,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,扛得住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就你?你少惹我们担心就是了。”言豫津道,“你偷偷溜进人家皇城的账我还没算呢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您其实对我很有信心,要不然怎么又把莱阳王派过去了呢?要知道人家可比我金贵多了,万一磕着碰着您回去怎么交差啊,您就是自信我们两个都能平安回来。”平旌得意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小子,好好的一个人长了一个嘴。”言豫津又气又好笑,“你要不是姓萧,就凭你这个嘴在民间说书也吃上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是,我后来有段时间匿了身份,也能在民间过日子的。”平旌想说点好笑的调节一下气氛。

  “你是靠什么谋生的?”言萧二人都很好奇。

  “在济风堂打杂。”平旌有点小骄傲。

    两个单身老人突然觉得这气氛不太友好。

  

  “先生?”外面是萧歇在敲门。

  “我们在商量事情,你有什么事吗?”

  “刚刚有人递信来。”

  “哦,你进来。”

  萧歇规规矩矩地把信一放,然后就走了。

  但他看上去波澜不惊,实则内心很慌:他居然姓萧,我就说他有问题,我就说觉得他长得很熟。他是谁啊,先生他们对他这么好,看年纪的话,宗室这么大的我都认识,他不会是什么流落民间的,父皇的,私生子?

  不对,要是私生子就不姓萧了,可言先生明确说他姓萧,似乎还领着宗室俸禄。

  

  他准备第二天去问问,等到第二天正主却先找上门了:“今天言伯伯去皇城了洽谈一些事宜了,我们要不要跟着?”

  萧歇经过一整晚的头脑风暴,这会子看萧平旌的眼神都不对了,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。

  “呃,我脸上没东西吧。”

  萧歇在头脑中快速把宗室的上一辈都过了一遍,得出结论是都不像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还认识路吗?我怕你给我带路带水沟里去。”萧歇嗤笑道,上次的亏他还记着呢。

  “大白天的,应该不会。”平旌道,“你要是不去我就一个人溜过去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昨天大晚上的,谁会那么着急递消息?”

  大街上,平旌试图打听消息。

  “我又没看。”萧歇很实诚。

  “奇了怪了,一定是要紧的事,否则不会大晚上就送来。”平旌继续套话。

  “你看着点路啊喂,你快撞到人家摊子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比起路上的两人故作轻松的说笑,言豫津这里可一点也不轻松。

  “本来是安排您今日觐见的,可是主上身体不豫,所以派本王来见您。”坐在言豫津对面是他的老熟人陵王宇文暄。

  “原来如此,劳烦陵王殿下,百忙之中赶来。”

  “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,小王就是一个闲散人,左右承受王命而已,这次的一应事宜,想必侯爷已经和家妹谈好了吧。”

  “两国继续通商,在边境开设新的集市,互相派工匠交流,派遣太学子弟,这些我身为大梁主使,都没有异议。只是……”言豫津说完,叹口气。

  宇文暄这个人精难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只是联姻一事,大梁还不定吧。”

  “是,不瞒殿下,我们公主自幼养在我们中宫膝下,中宫没有亲生女儿,故而爱护非常,实在不舍得出嫁。”言豫津也接着他话往下说。

  “疼爱子女,人皆是如此,本王没有女儿,也只能羡慕别人家有弄瓦之喜了。”

  “将心比心,若是南楚嫁女,现在愿意把延德公主嫁入大梁吗?”延德即是宇文蕙的封号,宇文暄想了想那个身材未足的小女孩,摇摇头:“公主不过十二岁,太小了。”

  “说起这个,本候今日来,还未拜见过我国长公主殿下,不知贵国可否安排。”

  “候爷是外男,不方便吧。”

  “只是隔帘相见,哪怕隔墙也行,不瞒您说,本候临行前,我国陛下再三嘱托我,要见上长公主一面。”

  “这……”宇文暄当时知道这么大事自己不能做主,继续搪塞道:“按理说我也是外男,不好进后宫,这女眷们的事,还得女眷们自己商量,这样,我回去后告诉我内子一声,让她进宫问问中宫的意思。”

  “那就有劳殿下了。”言豫津听出对方言语拖延之意,内心觉得好笑,但他也想要多争取一些缓冲的时间,也就不多说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     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  
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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